The Rhythm of a Heart 心步

Thursday, November 23, 2006

再无法忍受饶颖

其实在网上第一次看到饶颖的故事,我对她充满了信任和同情。在一个以愚民政策为教育核心的时代,我知道一个身处劣势的人总是被灌输着对权威的无条件的服从和对偶像的盲目崇拜。所以当赵忠祥第一次以一个无微不至的长者顶着一圈无法被透视的名人的光环出现在饶颖的生活中时,她的心中恐怕交织的是敬仰,感激和受宠若惊的滋味。那时她恐怕没有多少自我,也没有一个完整或独立人格。只是卑微地将自己化为一株小草,赵忠祥偶尔的宠幸她会似为人生中渴求的甘露。直到这些她曾感恩莫及的宠幸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凶器:伤了她的前夫,她的孩子,她的工作,她的身体,再有她的名声和想好好生存的欲望。
当时我是无比地愤慨看着她的案子被权势颠覆。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怎可搬动一堆腐朽的顽石?赵的狡辩更是让我失去了对他竟然还是一个人的尊重。中国的法制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那么难让一个明明有错的人说一声“对不起”?为什么一个弱势人群就得不到所谓的“公正”?
我很痛惜饶颖今后的命运: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可以找到一个寄以生存的饭碗。我不知道她该在哪里可以东山再起。但我祝愿她能在心中找到应有的平静,并且继续“天真”地借用法律来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要不然就赶快将赵忠祥忘掉。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不说人生苦短,生命的价值不是任何东西可以弥补。赵忠祥已经让她浪费了十来年的青春,她不该将自己剩余的生命以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的身份,继续浪费在赵忠祥身上。赵忠祥实在不值她拿自己的后半生做赌注,写博客只为了能够将他的名声搞臭。她真的从中得到了舆论的支持还是一种猎奇心理的满足?当她洗炼完一个平民的同情心,现在有多少人对她的关注是出于无所事事的无聊,或是无声地赞助?当赵忠祥赤裸裸地完成了一个由披着羊皮的狼到一只禽兽的演变,饶颖也由一个可怜的受害者蜕变成了让人生厌的祥林嫂。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个结局。

Thursday, November 16, 2006

一座失衡的天平
第一次“见到”杨振宁好像是在1997或1998年的秋天。当时我在南京大学‘陪读’。好像说杨振宁是南大的老校友。作为一个物理学界的诺贝尔奖得主,回国肯定是声势浩大。和他沾不上边儿的是希望能以看上他一眼为荣,能够和他接近的当然是觉得自己的重要性无形中一下子变得无与伦比。当时南大校园里欢迎他的横幅处处飘展。我混在如潮水般的人流中被挤得披头散发的,最后却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瞥到。但是心中那份饱满的自豪感还有自身被深深激励的使命感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
转眼之间十年过去了。我由一个清涩,懦弱,幼稚又单纯的少女慢慢蜕变成了一个不再盲目崇拜权威,喜爱追求理性思维的女人。蓦然回头再来透视杨振宁,怎么他的偶像地位变得如此地脆不堪击呢?
我不知道杨振宁是什么时候回国定居的。恐怕是我离开了母土之后。忽地一天打开所有的中文网站,见到人人都在谈论他和一个孙女辈的婚事,我才知道杨振宁这一次真的是要叶落归根了。当时看到一些攻击他的文章我还很是不屑。该不是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吧?和一个年轻人结婚怎么了?个人生活私事和职业道德,学术贡献有什么关系?用英文讲那是irrelevant. 可是,可是又有更多的事情发生了。杨振宁在我心中原是一碗醇香的酒酿在不良的温度下竟发酵成了酸臭难耐的酒糟。说他老婆是上帝送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一点都不为过。没什么肉麻的吗,爱情本来就是感性的,如果他感受到的是别人都感受到的翁红(这是他老婆的名字吗?)那他再次结婚的动机肯定要受到世人的唾骂。但是,他凭什么说中国大学的教育胜于美国?清华大学的学生比哈佛的强呢?这可不是凭着主观就可以随便发表评论的!我们紧密关注着他的一言一行并不是我们喜欢寻找一个可以从鸡蛋里挑骨头的机会,而是我们期待着他会带着我们开创一个学术改革的时代。我们开始追求对事物客观公正的评价而不是对权威的盲目听从,杨振宁对太平盛世的粉饰成了不堪一击的谎言。
杨振宁为什么要丢掉人格的尊严过起了随波逐流的日子呢?除了物质上的实惠,我实在找不到更多为他的行为辩解的原因。一个念过八旬的老人,物质真的比“名声”更重要呢?
一座心灵的天平一旦失衡,人就会失去最基本的为人原则。我为杨振宁感到深深地悲哀。